永富獨嘨庵「漫遊雑記巻之上」(5ページ目)
金匱要略、於胸勞心痛用附子桂枝者多、澆薄之世、人民點而多思慮、以鬱蒸氣火、可芩連者多、可桂附者少、醫詳其證候可無誤治。
五十已上、病偏枯之人、四肢不如意、語言蹇溢、常流涎者、其腹候堅實而大便秘者、可與大黄黄連瀉心湯、以参連湯亦可也、凡病斯症、機轉如木偶人、則可為既愈、其全復者其鮮矣。
皷脹多得之於天、蓋受體之初、胎穢結為癖、潜在腹裏壮年後、勞働心志、修養失其宜、則因發為皷脹、故父子兄弟連發、亦往往有之。
産後血氣易涸尋勞傷精神、則因舌乾泄利、發咳為勞、又新産之時、悪露不全下、凝結上衝、舌傷泄利、發熱發咳為勞。
刼人於山野、養其口腹者、謂之賊、而其殺人通計之於生涯、雖其多者、亦不過五十人若百人、方今之醫、術拙而幸行於時、不知不識戕人、通計之日日三五人者、蓋不為少、生涯則不知其幾千人、其心雖固不出於害人、至使某死乎非命則一也、無乃隠悪甚於夫賊耶、嗚呼仁之術果奚在、學醫者如之何、其可不畏且勉乎。
醫雖才氣秀出於人者、試治方於危篤之病、不過千人、則知見不明、得處難諦。
村宗碩嘗至一豪家、主人病篤、醫生親戚來集者頗る多、議論紛涌、移時不決、宗碩颺言曰、駆除満室之鼠醫而後處方始定耳。
赤關一醫生病疫、悪寒發熱、頸項強、頭痛如割、脈洪數、心下痞塞、請余、余曰、是疫兼氣、數日之後、大便難通、須先吐、醫生心不服、於葛根湯主加枳實五分、日服五貼、汗出如流、不解、脈數、痞塞愈甚、完穀不下、日夜煩躁、不能睡、余曰、脈數、痞塞益甚、大便不通、經數日雖以大承気湯、無益、今雖屎不定鞕、須先其時下之、醫生可、廼作大承気湯與之、醫生以為、余言如此、恐難起、呼親故、属後事、苦重萬端、氣鬱結、故經數刻、藥氣不行、醫生心又以為、雖行大承気湯便不下、病危甚、以茶盞、服新汲水五盞、卒然而厥、家人狂躁、頻來呼余、余方食、吐飯行、既到其家、則厥已復、醫生先到者、三四輩、圍繞而坐、醫生視余心寫、承気湯與、新汲水竝行、大便下三行、最後見血少許、醫生病數日、視聴不正、以少許為許多、又以為、血下如此、決不得起、恐懼發狂、他醫生皆以為、疫毒轉入裏、余曰、疫已解、狂自狂而已、雖狂依疫發、易為也、勿驚、待數日之後、腹氣復、津液調、治之可也、而榜議紛紛不止、別延一醫生來、生曰是非疫、狂也、以大剤白虎湯、則一擲可治、加石膏十二銭進之、余曰、腹候未復、攻之過峻則恐變生、請待三五日進、一醫生心不服、余辞去、其翌黎明、急來叩門、曰、服白虎湯二貼、卒厥而絶、請來急診、余直到診、則四肢冷厥、機轉悉絶、只心下一寸有微暖、一塊逼鳩尾、他醫生先到者、執熊膽灌之數次益不可、余曰、是九臓失位置、開闔将絶、不甚熊膽之惨苦乃以手摩塊、氣息微宛宛、廼煎朝鮮人参五分、灌之、頃刻甦、再作人参湯進二貼、毎貼参五分、日暮省人事、數十日全愈。
有一婦人、毎年一産、悉不育、或死于母胎、或産畢死、乞治於余、余按其腹、有巨塊、中脘筑筑、乃與瀉心之方、寛其中、毎月二次、灸七八愈、及十八九愈五十壮、厳制房事、日助薪炊、如是十月、臨産腹痛一日、無他故、但新産兒、而色青黄、胍胍不發、乃急取大黄甘草黄連三味下黒便一日夜、而色變赤、啼聲徹四壁、後遂為好男兒矣。
佐嘉侯家臣某、年二十五、左臂痹、諸醫莫知其故、經三年不愈、廼往于長崎、就外科某、以和蘭法療之、亦不愈、余偶西游到長崎、某者來乞治、余望其容姿、軽健如常、而徐察之、則其面過赤、其脈洪数、其腹堅満、大便秘結、舌乾氣促、喜怒無常、好浄潔、陰雨暮夜安静、而晴日晝間暴熱、躁煩而渇、余以瓜蒂散一發、吐膠痰升許、臭穢物升餘、吐了取大黄黄連黄芩三味下之、峻瀉六七行、至晡時昏眩、乃進糜粥養之、熟睡一夜、其翌診之、則脉數腹満大減、廼作黄連白虎湯進之、兼用湿漆丸、居三十日、病減半、先余歸、後六十日、余亦東歸、道於い佐嘉、宿其者家、再診之、病漸除其七八、而左臂未全快、作一百日劑而去矣。
長門府一男子、患下疳修治不順、如愈、如不愈、作苒經數月、秋間浴温泉二十日、毒氣大發、骨節如刺、偏身腫脹、不能起作、遑遽而還家、過十餘旬、經三醫師之手、不治、其兄在赤關、就余謀、於是、舟揖一日、往間其疾、男子不出一室百餘日、脈數氣促、夜夜不睡、目光熒然、常懐悲愁、髪亂面腫、潰爛如桃花新發、診其腹脈、則膿汁塗手、廼作再造散六十銭、三黄湯二十貼、與之曰、後十日間、須服盡、十日後、一力來乞藥、且曰、穢物下日六七行、又經十日、往再診、病形半退、寤寐安、謂余曰、今玆七月十六日為亡父大祥忌、期已不遠、得躬自辨供養之事、非分之幸也、速治之術亦有之乎、余曰、有、廼作五寶丹如法、服之二劑、得愈、既而至祭期拜僧對賓、陳佛餉供香火、一一無缼、事峻延余喜甚、余曰、吾子勿太甚悦、五寶丹、可散毒、不可盡毒、今之得愈、非全愈也、散耳、偏身猶尚多毒、不日而再發、不信、修養有間、居三十日、果然再發、於是、遽服前方、従秋至冬、連延越春夏、漸得尅平、而瘡根堅凝者未散、余曰、是餘毒未盡也、宜益服前方、服又一年、凡三十餘月而全愈、嗚呼黴湿浸潤之毒、難急除、如此。
一男子患氣疾、左右脈洪數、心下痞堅、大便燥結、寤寐不安、語言失理、稱帝、余以三聖散、吐之二囘、與参連白虎湯三十餘日而全愈。
有一男兒、病時疫、經汗下十餘日、諸疾不滅、譫語如見鬼状、時時直視摸牀、不食一日厥逆而脈伏、諸醫束手、其戚族某、狂走而來、請余、余到診、則瞑目閉口機轉悉絶、唯心下有暖氣、一塊横断上下、乃取熊膽二分、以小刀開牙關灌入、頃刻而蘇息、廼作小柴胡湯進之、語言既出、仍未省人事、其明又與熊膽曁小柴胡湯如前、如是七日、病徐徐而退、日啖薄粥一大椀、經數日得愈、斯兒病、非重困危篤之症、諸醫不知其少腹裏少小有痼癖使邪氣不發舒、徒攻以致卒暴之變也。
一農夫侵暑耕、卒熱衂血一日夜、昏眩不能起、家人急來請余、血益迸出、冷汗如灌、虚里如奔馬、脈如怒濤、廼侵杉原紙三枚於冷水、以盡其百會、貯烈火於熨斗中、自湿紙上熨之三五次、血止不出、熱暈眩若發不能食飲、於是、作大黄黄連瀉心湯日服三貼、經七日、両脛大腫、與瀉心湯自若、三十日而全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