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富獨嘨庵「漫遊雑記巻之上」(3ページ目)
筑前袙浦南北、其民小有傷、時煮鯨油塗之、若感外來之邪氣、則毒氣俄發、卒厥而死者、年年相望、至其暴急者、雖以大陥胸丸備急圓之類、亦難救之、蓋痙病之一種、而後世所謂破傷風者也。
今世患黴毒者、多兼氣疾、故處方亦不兼療氣之藥、則毒氣凝而難散。
痿躄初發、其人無黴毒曁瘀血之諸症而其心下痞鞕弦急者、多是氣疾也、須用吐法後長服泻心之方。
勞瘵不可治、似勞瘵者可治、膈噎不可治、似膈噎者可治、世醫動謂、治勞瘵膈噎、蓋似者也。
奔豚氣未必用奔豚湯。
瘧病須以常山吐之、大法以五發為期、寒少熱多者不宜常山、可服紫陽花末一銭也、服備急圓一分亦可也。
吐血因酒發者易治、因氣發者難治、一發尚可也、再発多死。
吐血後見腫者危矣。
産後三五日、悪露不下、腹満不滅者、須急下之、数日後為痙難治。
山東洋能運用三承気、對檢之傷寒論、馳駆不差範、真二千年來一人。
山東洋聞其門下醫生無故轉處方、則嘲曰、醫自轉。
凡百技、造其極地、則意思必入毫髪、機緘之所存、難為耳食吠聲之徒説、必也待受而不疑者、而後傳之已、五雑爼載、金陵人、有拾鈔於道者、歸而視之、荷葉也、棄之門外逡巡、一荷擔者、俛而拾焉、故鈔也、嗚呼、不以古道為荷葉者幾稀。
奥村翁年過六十、其技大行于越南北、人々相争招致而富室勢貴邀之則不肯即往貧民珉村夫請之、則一言即到、其意蓋在乎矯世医趍勢利者也。
余嘗問山東洋曰、吾事君三年、技不進、何故、山子曰、吾子須多讀古書、與古人晤言、以蕩除胸間之汚穢、余當時汎然聞之、未甚得其意、爾後十餘年、周游海内、以試斯技、始知榮辱悲歓之心、妨診候處療之機、因意、先輩任誕横逸、不屑世紛者、蓋有故、今録其三四。
中古有隠士徳本者、甲斐人也、常駆使峻劇之藥、未嘗誤人、頸拭一嚢、周流諸州應病者、賣藥取價、毎貼十八銭、台廟有病、徴治得痊、乃亦乞定價於政府而去。
又有有馬丹山者、洛醫之巨擘也、嘗應福井候之召、至越前、候病劇、諸醫束手、丹山既診、出就客位、開藥籠、匙白末如雪者、沈吟良久、忽曰殺之耳、諸大夫在座者、退而窃議曰、彼言狂妄、其薬不可進、一老臣曰、候病殆危、彼乃陥之死地而後生者乎、不然何其沈吟之久、衆皆服之、遂進其藥、不日其疾果愈、丹山将歸、游三國倡家一殊色、欲取去為侍婢妓曰、倡家有法、無購身銭則不能丹山曰、本自有意廼啓福井候取償云。
又洛醫村上東川者、療安藝侯沈痾、有功、候喜甚、迨川将東歸、乃謂曰、積年之患、一旦除矣、将何以謝徳、川曰、鄙人無他嗜好、唯臺下前庭巨石、奇峻可愛、願得賜之、侯曰、諾、其石大殆數圍、乃命役夫數百人、拖拽随其後、行至播州、漸生厭心、乃棄之海濱而去。
又小倉侯醫員、有酉一鷗者、技超出時輩、性卓挙軽人、豊邑長某、有危篤之病、請一鷗、家兒迎曰、貴客幸辱臨、寒郷僻陋、無物可羞、鷗曰、吾嗜雞羹、田家多雞、幸供、其他勿以、既而診病者、謂曰、無他故、少問、室内躁擾親故悲咽、家兒出曰、病者已死、客幸歸、鷗色不動曰、不審平生脈、以故診誠誤已、整衣将出、顧家兒曰、向所請雞、已殺、爾家無所用、請卑我、其或不為権貴屈、或不為順逆拘、往往如此。
半産後、敗血不下者、惨毒尤甚、數日後、心下鞭滞如石為難治、須先其時下之、宜鶏鳴紫圓。
瘰癧服瀉心湯、兼服再造散可也、灸肩井膏盲曲池身柱數十壮。
香川氏曰、温泉不熱者、無益于病者、可謂夏蟲之見矣、藝州佐伯郡有泉、曰水内、治腰脚不随者、有奇効、其泉頗冷、秋冬難浴。
狂犬毒、隔日發者、大概不治、凡覺中犬毒、須先其時煎服番木鼈子一銭甘草二分以發之、後右方中加大黄下盡宿毒。
氣疾為痿躄者、其陰茎多先消縮、及其将愈、其陰茎先暢動。
五雑駁載、松滋令姜愚、忽病不識字、又有人得病視物皆曲、弓弦界尺之類、視皆如鈎、蓋氣疾也。
傷寒論痙涇喝條載、病身熱足寒、頸項強急、悪寒頭熱、面赤、目脈赤、獨頭面揺、卒口噤、背反張者、痙病也、蓋與今所謂卒癇全相似、而徴之事實則断然自別也。
亡血虚家及氣疾家、其火易逆者、不可過用發汗之劑、一轉為勞。
黴毒受于母胎者甚難治、仮令一旦得痊、後必復發、為人父母者、豈可不思諸交精之初乎。
傷寒論、簡易的切、無論為醫流之正典、活人之鴻局、而為王叔和所壤裂、蹐駁瞀亂非一、非深造超詣之士、不能明辨焉、傷寒例及脈法、皆成王叔和之手、不可不精察矣。
因幡侯有疾、徴洛醫飯田玄仙、使者造請、玄仙出對、可其請、乃入室中、執質銭貼數十枚來曰、我好衣服悉典盡、使者幸信之、其氣宇恢廓、不屑阨窮、如此、他日醫名振天下、有以矣、當世醫、務美衣服、如賤倡濫婦、染汚為俗、非一日、有志之士可愧死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