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富獨嘨庵「漫遊雑記巻之上」(4ページ目)
村上東川療人誤、機用則廃治療數日、出宿妓院、有人促歸、則掉頭目、我悔恨未除、診候難詳、恐重誤人、不肯歸。
奥村翁躬有微恙則不診人、曰、我心不了了、診察不得審。
我邦三都之俗、儇巧習於俯仰、視四方人以為素樸可笑、百虚一實、左右賣人延及醫流、醜態百端、盛輿徒、美衣服、侫給遷就、苟且求售、曾不為極思於藥石脈之事、四方之子弟、負笈遊學者、不知不識、化其俗、以為粧點不如此、則難為醫、及其歸家、自為油滑侫諛之人、於是乎、不良不美之俗、靡然布于海内矣、吾技之衰可勝歎哉。
長門村夫家、世傳小冊子、余偶宿其家、閲之、其書中、有苦瓠穰吐食傷之方、余試數人、悉有効、於是乎、無瓜蒂、則代用之、爾後讀千金方、有苦瓠穰圓方、可知、我邦中古講漢唐之古方書、其流風遺言、猶存於邉裔也。
近世唱古醫道者、動謂、諸瘡痼疾、未必事禁忌、唯在乎驅除毒氣耳、嗚呼危哉、余少小患黴毒、長服再造散、得愈、後食餅猪鴨雁飲酒復發者三次、是余親以身試者、豈可不戒乎。
凡服峻攻之藥者、不遠房室則腹氣易竭、血脈易亂、難得効也。
山東洋之於三承気、奥村子之於吐方、皆數十年枯髯嘔血之所得、今世粗工俗手、遠然試之、傷人者不尠矣、遂歸咎於古醫道、甚矣哉、其害道也。
南部服子之於師、雪山道人之於書、芭蕉翁之於諧歌、皆一世之逸品、研精刻意、涵泳之久、遂出巧思之蹊逕、人於神妙之區域、雖小枝亦豈容易乎哉、吾人従事於古醫道、精勤十數年、終不能到于絶倫之地者、無他、榮辱非譽之情、動於中也、余毎詠服子之詩、對道人之書、踊蕉翁之諧歌、未嘗不赧汗浹背矣。
長崎有一女子、曰龜娘、其父業鋳香爐、無男子、傳法龜娘、竝有絶巧之名、龜娘為人、豪放使酒、當與丈夫游、其家單乏、然未肯急意於治生也、偶有好事者、預納數十金、請之、則先買酒肴、招隣里酣飲數日、而後、就工、長崎總管、嘗承執政之意使制爐、過半餘載、漫爾不為、總管任将満、乃使郷吏促之、期裁而成、猶未肯進、郷吏懽遣卒數人、守其家、以督責之、龜娘不錙銖來意、豪放益甚、一日置其所作於案上、踞一牀、持大管、吹烟熱視數刻、風致不愜意、携來一大斧、一喝打砕、迨總管東上、香爐意不随矣、嗚呼達藝之人、不可以勢位奪其守、如此矣、與夫萬物之多、唯蜩翼之視者、混然無間矣、吾人従事於古醫道、而奔趨名利之途、汲汲乎求售、其操行不知賤女子、豈不悲乎。
和蘭之醫、善汗吐下、寶暦壬午春、余西游到長崎、就譯師吉雄氏得聞彼醫法、其治術、峻劇纖巧、難遽用於邦人、然而至汗吐下之機用、則一一與吾古醫道符矣、夫中華聖人之邦、失其道二千年、特於蠻貌得之者、不亦異乎、且其國不禁解人屍、其民亦不屑屠腸絶筋之惨、是以、人病死、其病源不明、則刳剥視之、以為後圖者、數千年于今、其書鬱然存焉、有志之士、考證玩索、可以奨助志業矣。
艮山子謂、百年以来、游情之人、腹裡結癥瘕、余微之部邑市朝之人、比比皆然、蓋太平日久、民庶藩息、金銭虚耗、耆侈日盛、則知巧民、不免病氣勢也、醫人施治之日、従這處下工夫、則大有裨盛矣。
凡百技有知之者、有得之者、知之者不若得之者、而知之易、得之難、夫得之者不為順逆拘、不為龍辱奪、不為毀譽移、不為貧富阻、夫然後謂之眞得、茫茫宇宙、鮮矣哉、得之之人。
和華古今儒流、譂及吾技者、不為少矣、夫未試之事實而言者、率皆不空濶迂僻、則虚誕詐偽、何知其機緘之所存、適足以見腐臭之態矣。
傷寒論曰、太陽病不解、熱結膀胱、其人如狂、血自下、下者愈、其外不解者、尚未可攻、當先解外、外解已、但小腹急結者、乃可攻之、宜桃核承気湯、按疫中、或有因氣逆血下者、或有下之甚早、虚氣上衝、血下者、其證候粗相類、但小腹急結為異、若以桃核承氣攻之、則其害益甚、醫詳其證候、可無誤治。
大原村一婦戴薪過落下、顔色忽若有所苦者、俄坐道側、自擧一子、手親洗拭、入其榜家、乞冷水一盞、喫之而去、行路観者、詫異傳語、可見勞働形躯者、無難産也、因想、巨室富豪之婦、侍婢穏婆、達左右、圍前後、重茵而坐、撰粒而食、肩不擧、歩不揺、心常懐恐懼、是以、往往取大患也、豈可不鑑乎。
痙病之軽證有手足拘攣癱瘓而帯表證者、先宜以葛根湯之類発汗、表證既去仍拘攣癱瘓不差者、與大柴胡湯則愈。
大黄黄連瀉心湯、半夏瀉心湯、生薑瀉心湯、甘草瀉心湯、其症候大同小異、仲景論其区別、周悉懇到、學者須徴之事實、審其機緘之所存。
傳屍病、咳嗽潮熱、脈細數者、灸藥悉無益、五尺之童亦能知之、其或無潮熱、或脈不細數者、非超詣之士、難詳其治不治矣、至其或得之氣鬱、或得之瘀血、或得之黴毒者、則其症候全與傳屍相類、而得治而活者、十中有五六。
勞瘵無咳無熱、脈不數、形駆枯燥、而聲唖者不治。
黴毒家、長服土茯苓、津液乾燥者、火動而發咳、甚者卒厥、醫須慮諸其初。
淋疾痔漏、因氣發者不為少、欲攻之、益療氣之藥可也。
黴毒家、手足骨隠起者難治。
有黄疸者、有似黄疸者、須辨。